沙织
黑格尔辩证法直接是自由和解放的绦虫
在自由意志主义思想中,国家、资本、上帝、父权制,以及任何其他形而上学的神性,既不是原因也不是起源;它们是结果(参见这个术语)。任何政治意识形态的力量,声称找到了自己的存在及其斗争的意义,这种斗争的信念是在存在的根源上有一个万能的第一原则——一个为其斗争辩护的基础(上帝,国家,资本,父权制等等)——仅仅参与了它假装与之斗争的力量。无论其规模有多大,它只能构成一个由牧师、警官、教授和科学家组成的机构,这是一个专制机构,反过来,它渴望从专制的幻想中获利,剥夺被统治者的斗争权,剥夺他们在任何地方进行斗争的可能性,阻止他们成为自己斗争的主人(见异化)。(p52)
自由意志主义计划的核心问题,一个既是理论上的又是实际上的问题:我们如何将这种三重依赖主导者的局面转变为一种积极的、自主的力量,即组成这些力量的主人?统治产生的集体生命如何将自己转变为解放的主体?如何使斗争的手段同时成为这场斗争的目的?……最后是国家,国家最终总是被说成是解放被压迫者的最可靠和最有效的手段。自由至上的运动既不相信辩证法的神秘和魔术,也不相信神圣眷顾(甚至披着“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外衣)。从这个角度来看,解放斗争不会自动被赋予解放的特质。必须逐一、实际地、在构成它们的每一个最后细节中评价每一个国家:评价它们使用的手段,评价它们激励它们的意愿,评价它们从现在起确认另一个世界反对一切压迫和统治、现在和未来的能力。自由意志主义运动之所以能够摆脱属于每一种统治形式的关系的陷阱,是因为它结合了不同的、相互矛盾的力量,每一种力量都在自己的现实层面上自由至上的运动。(p77)
一劳永逸地被另一种性质的外部力量一劳永逸地引导,这种外部力量只被赋予了它们的物质特性(重量、密度、形状等)——这些工具会顺从地服从于意图、目标和构思它们的主人的命令。相反,客体有其自身的力量和性质,这种力量和性质来源于它所属的活动或集体安排的性质,以及它具有意义并反过来赋予意义和效果的情况的性质。这种属于客体的力量作用于所有的集体存在,包括人类,客体在特定时刻与之相关联。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如果给他一把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一间办公室、一件衣服或一把螺丝刀,他每次都会变成另一个男人(或另一个女人),往往会产生不可预见或令人惊讶的效果。这些影响不仅或主要是由于所拥有的物体的社会和象征意义,而且还由于其排列的力量,以及这种力量在人类活动的背景下能够产生意义的方式。(p164)
——《从蒲鲁东到德勒兹的无政府主义哲学辞典》
可见如果自由和解放的直接行动、即时行动还不是一个黑格尔辩证法家想要的,那么他们就只想以国家、教会、市场、军队、资本、教授的权威为主人,并且如果他们想做主人,也要被以上机构赋予主人的性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说人不可能直接是自己的主人,也是为什么蒲鲁东早就断言他们是社会主义和解放的绦虫。而在无政府主义的思想中:没有上帝,没有主人。而且,别忘了,在尼采的超人思想中,人也不过就是人罢了,被注定为人性的、太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