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佐.诺瓦托瑞
走向创造性的虚无
备注
在翻译过程中大量使用机翻,并不保证翻译质量,如有阅读不顺畅的地方,请查看原文。
原译者注
为了保持原作的诗意,我没有让它符合当代“政治正确”的标准。我还翻译了1993年意大利版《走向创造性的虚无》(Verso il Nulla Creatore)的序言,这是我翻译的基础。其中包括诺瓦托瑞(Novatore)的战友恩佐.马尔图奇(Enzo Martucci)为他写的简短的传记和回忆,以了解这个人和他的生活。
原译者序
想找到同时具备“个人主义”和明确的革命性的无政府主义英文作品是很困难的,这些作品强调个人自决的目标对于一场“将物质财富公共化”的革命来说同将“使精神财富个人化”一样的中心地位。出于这个和其他一些原因,我选择了翻译伦佐.诺瓦托瑞的《走向创造性的虚无》(Toward the Creative Nothing),并出版了他的几篇短文。该作写于一战后不久,当时俄国正在爆发革命,德国和意大利也在爆发起义,该作回应了当时的动荡,诺瓦托瑞呼吁进行一场使人类真正超越精神贫困,超越民主和社会主义提供的卑微的平等的革命。资本主义社会似乎已经到达了黄昏,只有在这样的一场革命中,诺瓦托瑞才能看到破晓的希望,这场革命超越了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单纯的经济的要求,它由伟大的思想和激情推动,它将打破资产阶级民主文明的低贱的价值。
诺瓦托瑞认识到,这场战争只是增强了最低贱、最懦弱的资产阶级价值观的影响力。“无产阶级群氓”为剥削他们的人的事业而自相残杀,将他们自己引向死亡,因为尽管他们被剥削,他们仍然将他们的主人——“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下贱的平等的民主价值观,生活的规则视为珍宝。
在我们这个时代,该作当中所预示的资产阶级民主社会的“大黄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永恒的黄昏,使整个世界变成一个沉闷的毫无生色的生存噩梦,诺瓦托瑞呼吁进行一场破坏性的革命,这场革命基于伟大的思想和激情,基于一个强大而又意志坚强的“我”的梦想和愿望,如果我们要超越这个可悲的平庸沼泽,这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必要。当然,没有被剥削者反抗他们的处境,任何革命都不会走得很远。但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当无产者起身反抗他们的无产阶级化时,这意味着他们的反抗超越了对温饱的要求,而变成了对完整的生活的积极占有。
诺瓦托瑞认识到,一个人不能单枪匹马地同这种秩序作斗争——革命是必要的,而不仅仅是个人反抗。如果他嘲笑他那个时代的无产者,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以伟大的梦想和伟大的意志将他们凌驾于资产阶级之上。因此,正如诺瓦托瑞所预言的那样,俄罗斯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拥抱了最糟糕的资产阶级价值观,制造了一台可怕的剥削机器。从把生产力放在第一位的资产阶级价值观出发,把生存放在第一位的反个人的平均主义,它怎么能不这样呢?
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场反民主、反资本主义、反国家的革命运动,这场运动的目的是彻底解放每个人,使他们摆脱那些阻碍他们按照自己摆脱市场限制的美好梦想去生活的一切。当然,这种运动必须找到干预所有被剥削者的真正斗争的方法,将阶级冲突推向与社会秩序及其生存主义价值观的真正决裂。分析我们的现状,为我们的叛乱项目找到机会,这些都是我们现在必须考虑的问题。诺瓦托瑞的文字是众多光中的一束光,一束诗意和激情的光,它帮助我们穿透包围着我们的资本主义黄昏的阴霾,一束奇异的光线冲破目前平庸的沉闷,它呼唤着最伟大的梦想的革命。
作者简介
伦佐.诺瓦托瑞(Renzo Novatore)是阿贝勒.里兹里.法拉利(Abele Rizieri Ferrari)的笔名,他于1890年5月12日出生在意大利阿尔科拉(拉斯佩齐亚的一个村庄)的一个贫农家庭。由于不愿意适应学校的纪律,他只读了几个月的文法学校一年级,然后便永远离开地了学校。虽然他的父亲强迫他在农场工作,但他坚强的意志和对知识的渴望使他成为一个自学成才的诗人和哲学家。在教育系统的限制之外思考问题,作为一个青年,他以批判的精神阅读了施蒂纳、尼采、王尔德、易卜生、波德莱尔、叔本华等人的作品。
从1908年起,他便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1910年,他被指控焚烧当地的一座教堂,在狱中度过了三个月。一年后,警察以盗窃和抢劫罪通缉他,于是他潜逃了几个月。1911年9月30日,警察以破坏公物罪逮捕了他。1914年,他开始为无政府主义报纸写作。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被征召入伍。1918年4月26日,他从他的团中逃走,10月31日被军事法庭以逃兵和叛国罪判处死刑。他离开了自己的村庄,四处逃亡,宣传反对国家的武装起义。
1919年6月30日,一个农民在拉斯佩齐亚起义后把他出卖给了警察。他被判处十年监禁,但在几个月后他在大赦中被释放。他重新投入了无政府主义运动,并参加了各种起义活动。1920年,警方再次逮捕了他,原因是他武装袭击了福诺拉谷海军军营的武器库。几个月后,他重获自由,并参加了另一场叛乱活动,但由于告密者而失败。
1922年夏天,三辆满载法西斯分子的卡车停在他家门前,他和妻子、两个儿子住在这里。法西斯分子包围了这座房子,但诺瓦托瑞用手榴弹回击了他们并得以逃脱。他又一次转入地下。
1922年11月29日,诺瓦托瑞和他的战友桑特.波拉斯特罗(Sante Pollastro)来到泰利亚的一家酒馆。三名宪兵(意大利的武装警察)跟着他们一同进入到酒馆。当这两个无政府主义者试图离开酒馆时,宪兵们开枪了。准尉枪杀了诺瓦托瑞,但随后被波拉斯特罗杀死。一名宪兵逃跑了,最后一名宪兵向波拉斯特罗求饶。波拉斯特罗没有将他杀死就逃走了。
诺瓦托瑞曾为许多无政府主义报纸(《自由史》Cronaca Libertaria, 《自由报》Il Libertario, 《破坏偶像主义者》Iconoclasta!, 《斯加米卡特家族》Gli Scamiciati, 《虚无主义报》Nichilismo, 《自由》Pagine Libere)撰稿,他在那些报纸上与其他无政府主义者辩论(其中包括卡米洛·伯尔尼Camillo Berneri)。他曾出版了一本名为《顶峰》(Vertice)的杂志,但遗憾的是该杂志已经遗失。1924年,一个个人无政府主义团体出版了关于两本他的作品的小册子:《高于权威》(Al Disopra dell'Arco)和《走向创造性的虚无》(Verso il Nulla Creatore)。
1993年版序,由无政府——自由图书馆(Centrolibri-Edizioni Anarchiche e Libertarie)出版
自首次出版约70年以来,《走向创造性的虚无》似乎真正完好无损地保持了其充满破坏性的力量。这种不变的及时性的特征,尽管每一个令人不安的社会事件都在文学形式之外,是许多个人无政府主义者的著作所共有的,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那些没有把他们的生活建立在一个社会和经济计划的基础上要实现的事物,其有效性只能由历史来决定,但对个人来说,它是一个真正的人的血肉之躯决定的。(这很可能解释了最近对施蒂那作品热情的复苏)。
但是,个人价值的提高不能也决不能成为一个新流派的组成部分,一个新的意识形态,在我们正在经历的这样一个不确定的时代,很多人会去寻找一个不可动摇的信仰。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个人被认为不受任何与社会现实有关的批评而用它来取代政党。总之,最大的风险是将自己封闭在古典的象牙塔中,就像过去许多个人无政府主义者所做的那样。
很多,但不是全部。这是诺瓦托瑞作品的再版,它让我们在个人无政府主义的几个特殊方面重新发现了他的形象,因为它不仅消除了对个人主义的可能猜测,同时也是对斗争的呼唤,其及时性有时令人惊讶。
在那些称自己是个人无政府主义者的人中,诺瓦托瑞毫无疑问占有一席之地,他是过去被称为“英雄式和反偶像式无政府主义”的最伟大的例子之一。作为一个有思想和行动的人,在他的一生中,他大部分时间都有一种展示自己独特性的方式。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干涉主义在无政府主义者中,特别是在个人主义者的队伍中,有不少追随者时,诺瓦托瑞坚决反对战争,带着武器逃离军队,并被拉斯佩齐亚法庭以逃兵和叛国罪判处死刑。与对“我”的学术思考自娱自乐的个人主义者不同。诺瓦托瑞一直是一个违法主义者(illegalist)和征用者,他参与了很多叛乱活动,直到1922年在与宪兵的枪战中被击毙。
他反对教条主义,经常和UAI(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联盟)的无政府主义组织者(他和卡米洛·伯尔尼有过最激烈的争论)以及当时个人无政府主义者的代言人(比如卡洛·莫拉斯基Carlo Molaschi)进行激烈的论战。对于诺瓦托瑞——一个施蒂纳的读者,而不是施蒂纳主义的信徒来说,对个人的肯定,对自由的持续关注,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其对存在的斗争,对权威的暴力反抗,以及对各种“观望”态度的斗争。
写于1921年前后的《走向创造性的虚无》可以明显感受到尼采对作者的影响,作者接连对基督教、社会主义、民主、法西斯主义展开攻击,揭露它们在物质和精神上的贫瘠。那些使个人颓废的事物,那些以各种借口使个人服从于"社会幽灵"的事物,都受到了作者猛烈的抨击。这种对贬低个人唯一性的批判至今仍然有效,它摧毁了一切关于个人价值的普遍共识。诺瓦托瑞时而笑容满面,时而怒气冲冲,他驳斥了那些认为他被封闭在哲学讨论的回廊里的人;他回击了那些认为他是一个盲目的否定者的人的指责;他揭露了那些认为他反对革命,只赞成个人反抗的人的荒谬。它们充分地肯定了个人的唯一性,梦想的伟大,欲望的力量和无政府主义的美丽。换句话说,这里有今天已经被认为是过时的东西,但也许更多的只是过时。
当然,自从该作完成以后,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民主的胜利,斯大林主义的余孽,法西斯主义的重生,技术的泛滥,商品的普及,人们对大众媒体的认可,语言的减少,对乌托邦的蔑视;它们试图将个人淹没在平庸的海洋中,削弱他的唯一性和他的每一种反抗本能,使他失去对爱与恨的感觉,在平静的生活中无能为力。它们是可怕的潮流,因为它们使那些可以用来亵渎和打击这种局势的东也西变得同样流行。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有那些喜欢狂风骤雨的海面而不是一滩死水的人,才懂得如何去欣赏伦佐.诺瓦托瑞那些充满破坏力的作品。
M.S.
回忆伦佐.诺瓦托瑞
作者:恩佐.马尔图奇(Enzo Martucci)
根据斯蒂芬·玛丽埃塔(Stephen Marietta)的翻译修订。
我的灵魂是一座亵渎神明的庙宇
那里传出罪恶的钟声
叛逆而又令人陶醉
这钟声奏响了叛乱与绝望的交响乐
这些写于1920年的文字,让我们一窥诺瓦托瑞普罗米修斯式的存在。
诺瓦托瑞一位随心所欲的诗人。他无法容忍任何一条加在他身上的枷锁和任何事物对他的束缚,他想追随他内心的冲动。他想了解一切,体验所有的感觉——那通向深渊和星空的感觉。他希望在死亡时化为虚无,充满激情地生活,以达到他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全部力量。
阿贝勒.里兹里.法拉利(Abele Rizieri Ferrari)(即伦佐诺.瓦托瑞Renzo Novatore)是一位意大利阿尔科拉贫农家庭的孩子,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大的敏感性和叛逆性。当他的父亲要他犁地时,他会偷偷溜走,偷水果和鸡去卖,这样他就可以买书在森林里的树下看书。通过这种方式,他很快自学成才,并培养起了对那些叛逆的作家的兴趣。从中,他找到了他本能地厌恶压迫和限制,厌恶那些使人服从和颓废的规则和制度的原因。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加入了阿尔科拉无政府共产主义者的组织,但他很快便表现出对他们期盼的新社会的和谐和有限的自由的不满。“我支持你们摧毁当今社会的暴政,”他说,“但当你们摧毁社会并开始重新建设时,我将反对你们并超越你们。”
直到十五岁,诺瓦托瑞将教会写进了他的诗歌当中。自那之后,他获得了自由,没有受到任何偏见,他从未在他村子的群居生活中扎根,但他发现自己经常和人和法律发生冲突。他令他那受人尊敬的家人感到愤慨,他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会受到这样一个恶魔的惩罚……
……受波德莱尔和尼采影响的诺瓦托瑞断言,我们有一些需求和愿望,如果不侵犯他人的需求和愿望,就无法得到满足。因此,我们要么放弃它们,成为奴隶,要么满足它们,与社会对抗,无论它是什么形式的,即使它自称是无政府主义。诺瓦托瑞曾说过:
无政府主义不是一种社会形式,而是一种个人的行动方式。任何社会都不会向我让步,它只会给予其每个成员有限的自由和福祉。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我想要我能力范围内可以征服的一切。每个社会都试图将我限制在允许和禁止的庄严界限内。但我不会承认这些限制,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是被禁止的,任何事物都属于拥有力量和勇气的人。
因此,无政府主义是个人从精神和物质统治者的枷锁中解脱出来的自然自由,而不是建设一个新的令人窒息的社会。它是对所有社会--基督教、民主、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决定性斗争。无政府主义是少数贵族局外人与历史舞台上相互追随的所有社会进行的永恒斗争。
这些是诺瓦托瑞在拉斯佩齐亚(La Spezia)的《自由报》(Il Libertario)、皮斯托亚(Pistoia)的《偶像破坏主义者》(L’Iconoclasta)和其他无政府主义期刊上表达的观点。这些观点影响了我,因为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它们的准备。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诺瓦托瑞拒绝为不属于他的事业而战,于是他逃离了军队。他精明、勇敢、警觉,他的手枪随时准备发射子弹,当局每次试图抓捕他都失败了。战争结束时,逃兵在大赦中得以释放,他得以回到他的村庄,他的妻子和儿子正在那里等着他。
十六岁时,我选择离开了我的学校,离家出走,从我的资产阶级家庭中解放出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我的无政府主义活动。在去米兰(Milan)的路上经过萨兰扎(Saranza)停留的时候,我了解了诺瓦托瑞,我读了他的文章《我的反偶像主义的个人主义》(My Iconoclastic Individualism)。伦佐当时和另一个叫路切里尼(Lucherini)的无政府主义者接待了我。
我们一起度过了难忘的时光,我们的讨论了很久,他帮我填补了思维上的空白,帮我解答了许多基本问题。我被他的热情打动了。
他的外表令人印象深刻。他中等身高,体格健壮,前额很大。他的眼睛充满活力,敏锐且充满智慧和力量。他时常带着讽刺的微笑,流露出一种对人类和世界的蔑视的精神。虽然他才三十一岁,但已经有了天才的光环。
在警察的追捕下,在意大利游荡了两个月后,我回到了阿尔科拉,我想再次见到伦佐。但他的妻子艾玛告诉我,他也在被追捕,我只能在晚上的森林里见到他。
我们再次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我由衷地欣赏他作为诗人、哲学家和行动者的卓越品质。我珍视他的智力和他的细腻敏感,就像希腊的神或神兽一样。我们在黎明时分最后一次分开。
我们两个人都是在可怕的条件下生存。我们在与社会进行公开斗争,而社会本想把我们扔进监狱。伦佐在弗莱索纳罗(Fresonaro)的家中被一伙武装法西斯分子袭击,他们想杀死他,但他用自制的手榴弹把他们赶走了。此后,他不得不与村子保持安全距离。
尽管他一直在躲避追捕,但他仍然继续在报纸上发展他的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思想,而我也这样做了。我们引起了无政府共产主义理论家们的愤怒。其中一个人,卡米洛.伯尔尼教授,在1920年10月号的《圣像破坏论》(L’Iconoclasta)中,把我们描述为“偏执的自大狂,疯子哲学和颓废文学的推崇者,鸦片和大麻艺术家的虚弱模仿者。”
我无法对此回答,因为在此期间,我被逮捕并关在教养院。但是伦佐替我们两作出回应,并对这个“很难在他身上找到真正无政府主义者的精神和火焰的书呆子 "提出了批评。
一年多以后,我被暂时从监狱中释放,但我找不到任何关于伦佐下落的消息。最后我收到了他被宪兵枪杀的悲讯。
他和无畏的非法分子S.P.一起待在一家酒馆,这时一群伪装成猎人的宪兵来到这里。诺瓦托瑞和S.P.立即开火,宪兵做出了反应。结果是两人死亡的悲剧,即伦佐和宪兵队的马拉夏洛.伦帕诺(Marasciallo Lempano),还有一名宪兵受伤。这是1922年的事:在法西斯向罗马进军的几个月前。
就这样,一位把他的思想和感情付诸行动,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羊群和牧人发起攻击的伟大的原创诗人,在33岁时去世。他表明,生活可以充满激情,而不是像懦弱的大众所希望和实践的那样被限制。
他死后,人们发现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准备攻击社会,撕毁社会对个人的否定。在审判他的同谋的巡回法庭上,一名检察官承认了他的勇敢,称他为“光明与黑暗、爱与无政府、崇高与犯罪的奇怪混合体。”
一些朋友收集了他的部分作品,并出版了两卷小册子:高于权威(Al Disopra dell'Arco) 和《走向创造性的虚无》(Verso il Nulla Creatore)。其他作品则留在他的家人那里,或已遗失。
至此,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他的痕迹,同时在他的梦想和抱负上死去了,我觉得他和我很相似。他形容自己是“孤独的无神论者”,他想“征服不可能”,热情地拥抱生活。他是一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挥到极致的追求不朽和力量的崇高的征服者。
走向创造性的虚无
一
我们的时代是堕落的时代。资产阶级、基督教、平民文明很久以前就走到了其进化的死胡同。
民主文明已经到来!
但在民主文明的虚假辉煌下,更高的精神价值已经沦陷,支离破碎。
任性的力量、野蛮的个性、自由的艺术、英雄主义、天才、诗歌被蔑视、嘲弄、诽谤。
而且不是以"我"的名义,而是以"集体"的名义。不是以"唯一者"的名义,而是以社会的名义。
因此,基督教谴责原始,狂野的本能的力量,扼杀了活泼的的异教的"概念",即大地的欢乐。民主作为它的后代,为这一罪行辩护并陶醉于其残酷和粗俗的暴行,并以此为荣。
我们已经知道了!
基督教残忍地将毒刃插入人类健康的肉体;以神秘残忍的怒火激起了黑暗的寒潮,使我们异教祖先安宁欢乐的酒神精神变得黯然失色。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冬天致命地降临在一个温暖的夏日正午。正是基督教,用“上帝”的幻觉取代了“我”的充满活力的现实,宣称自己是生活乐趣的劲敌,并向尘世的生活发起可恨的复仇。
随着基督教的兴起,生命被送进了最痛苦的消极的可怕深渊;她被推到了否定和死亡的冰川上。在这个否定和死亡的冰川上,民主诞生了。
因此,民主——社会主义之母,是基督教的女儿。
二
随着民主文明的胜利,精神上的暴民得到了荣耀。由于民主因为无法理解个人主义,以对强烈的反对践踏了所有反集体主义和创造性的“我”的英雄之美。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群氓在共同的精神基础上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虔诚享用着从铅杯中的圣餐,铅杯中盛着粘稠的圣酒,而这些粘稠液体正是民主递给他们每个人的社会谎言。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在他们的精神交流中所唱的歌,对胜利者和象征胜利的鹅来说,是一种普通而喧闹的颂歌。
当颂歌的歌声高亢地迸发出来时,民主将平民的帽子压在她的额头上,向人们宣告人的平等权利。这真是一个可怕而野蛮的讽刺。、
就在那时,鹰在他谨慎的意识中,迅速地拍打着他巨大的翅膀,朝着冥想的顶峰翱翔,表示对琐碎的表演的厌恶。
因此,民主仍然是世界的女王、万物的贵妇、帝国的女王和君主。
三
从福音书上看,基督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误解。他是一个因异教徒的疲惫诞生的一个悲哀的颓废现象。
反基督者是所有大胆的仇恨的健康之子,在基督教秩序的二十多个世纪里,生命在自己肥沃的胸膛里隐秘地孕育着。
因为历史会回归。
因为永恒复至是统治宇宙的法则。
它是世界的命运!
它是生命本身所围绕的轴心!
为了使自己永续发展。
让自己运转起来。
自相矛盾。
追求自我。
为了永生。
因为生活是一种运动,一种行动。
追求思想的人。
渴望思考的人。
热爱思考的人。
他们走路、奔跑、忙碌。
生活想要在思想的王国里激荡。
但当这条路行不通时,思想就会哭泣。
它哭泣绝望。。。 然后疲倦使它虚弱,使它成为基督徒。
然后,它将其姐妹的生命握在手中,并试图将她限制在死亡的领域。
但是反基督者——最神秘、最深刻的本能的灵魂——把生命召唤回自己,野蛮地对她喊道:让我们重新开始!
生活又开始了!
因为它不想死。
如果基督象征着生命的疲惫,思想的日落:思想的死亡!
反基督者象征着生命的本能。
他象征着思想的复兴。
反基督者是新黎明的象征。
四
如果垂死的民主(资产阶级-基督教-平民)文明成功地平衡了人类的思想,否定了超越它的一切崇高精神价值,那么幸运的是,它没有成功地平衡阶级、特权和种姓的差异,正如我们已经说过的那样,种姓的差异只在利益问题上存在分歧。
既然对一个阶级和另一个阶级来说,利益问题还在,就有必要承认它,而不仅仅是承认它是最高的理想。而社会主义了解这一切。
它明白这一点,而且由于它是一个熟练的--而且最后也许是实际有用的投机者,它把它的粗糙的平等学说(在主权国家的神圣威严面前,虱子平等)的毒药投进奴隶制的井里,在那里,纯真的人幸福地解了渴。
因此,通过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群氓再次感到自己与资产阶级很亲近,他们一起转向地平线,忠实地等待着未来的太阳!
这是因为,虽然社会主义无法将奴隶颤抖的双手变成如此多的反传统、无情和贪婪的爪子,但它也无法将暴君的卑鄙贪婪变成慷慨的高尚美德。
有了社会主义,由基督教创造、由民主发展起来的腐败和粘性的循环没有被打破。相反,它更好地巩固了自己。
社会主义仍然是暴君和奴隶之间的一座危险而不切实际的桥梁;是一种虚假的联系;是"是"与"非 "的模糊性,它的荒谬的基本原则从中混杂。
而且,我们又一次看到了令我们厌恶的致命的淫秽笑话。我们看到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一起重新进入最低限度的精神贫困的轨道来崇拜民主。但是,民主--作为用棍棒敲打来治理人民的人民,就像奥斯卡-王尔德有一天打趣说的那样,为了爱人民,真正的自由精神,伟大的思想流浪者,是合乎逻辑的。更强烈地感到有必要果断地把他们对孤独者的偶像崇拜推向极端的边界,以便在寂静的沙漠中准备好训练有素的人鹰方阵,那些人将愤怒地参加社会黄昏的悲惨庆祝,以便在他们的钢爪之间推翻民主文明,并把它投入一个古老时代的空白。
五
当资产阶级在民主的神圣殿堂里向社会主义的权利下跪后,他们安详地在期待的床上伸了个懒腰,睡他们荒唐的安乐觉。但是,因喝下社会主义毒药而失去幸福的纯真的无产阶级,从左边喊了起来,打乱了白痴的、犯罪的资产阶级的宁静的睡眠。
同时,在更高的思想之山上,思想的流浪者克服了恶心,查拉图斯特拉的雷鸣般的笑声久久回荡。
类似于飓风的精神之风不得不穿透人类的心灵,并在思想的旋风中急速提升,以压倒所有来自时间黑暗中的旧价值,使升华了的本能的生命随着新思想在阳光下再次升华。
但是,资产阶级醒了过来,他们明白,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在高处呼喊,威胁着他们的基本存在。是的:他们明白,有一种东西从高处飞来,像一块巨石,一声怒吼,一种威胁。
他们明白,狂热的时代先驱者的撒旦之声宣布了一场狂暴的风暴,它来自于少数孤独者的新意志,在社会的内脏中爆炸,将它夷为平地。
但他们不明白(在他们被击垮之前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在世界上空掠过的是自由生活的强大翅膀,在它的拍打下,"资产阶级"和 "无产阶级"都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可以同时是"独一无二"和 "普遍"的。
正因为如此,世界上所有的资产阶级才会集体敲响他们用虚假的理想主义金属制成的钟声,号召自己参加一个伟大的集会。
这个集会是普遍的...
所有的资产阶级都聚集在一起。
他们聚集在从他们共同的谎言的泥潭中生长出来的粘稠的芦苇丛中,在那里,在沉默的泥浆中,他们决定消灭无产阶级群氓,他们的仆人和他们的朋友。
在这场凶残的阴谋中,各方都是基督和民主的信徒。
所有群氓的前使徒也都参加了。战争已经决定了,黑毒蛇的王子以说 "不要杀戮"的神的名义为自相残杀的军队祝福,而象征性的死亡代理人则恳求他的女神来到地球上跳舞。
然后,社会主义--作为熟练的杂技演员和实用的杂耍者一跃而起。他跳上了多愁善感的政治投机的紧箍咒,他的眉毛被黑色包围着,或多或少地疼痛和哭泣着说:"我是暴力的真正敌人。我是战争的敌人,也是革命的敌人。我是血的敌人"。
在再次谈到 "和平"和"平等"、"信仰"和"殉道"、"人类"和"未来"之后,他以"是"和"不是"为主题吟唱了一首歌曲,低下头,哭了。
他流下了犹大的眼泪,这甚至不是彼拉多的 "我洗手不干了"。
群氓们离开了......
他们向着人类最卑劣的境界出发了。
他们向着所有战壕的泥土出发了。
他们离开了...而死亡来临了!它醉心于血,在世界中可怕地跳舞。漫长的五年里...
就在那时,伟大的精神流浪者被一种新的厌恶所吸引,再次骑着他们自由的鹰,在遥远的冰川的孤独中晕眩地翱翔,嘲笑和诅咒。
即使是查拉图斯特拉的精神--最真实的战争爱好者和最真诚的战士朋友,也必须保持足够的厌恶和蔑视,因为有人听到他感叹:"对我来说,你们必须是那些伸展你们的眼睛寻找敌人的敌人的人。而在你们中的一些人身上,仇恨在第一次看到就燃烧起来了。你们必须寻找你们的敌人,为你们自己而战。为了你们自己的思想而战!"。
如果你的思想屈服了,你的正直就会发出胜利的呼声!
但可惜的是!解放野蛮人的英勇说教毫无用处。
群氓既不知道如何辨别自己的敌人,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的思想而战。(群氓没有思想!)
他们既不认识自己的敌人,也没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为他们在基督里的兄弟的利益而战,为他们在民主中的平等而战。
他们为自己的敌人而互相争斗。
亚伯复活后,第二次为该隐而死。但这一次,是死在他自己的手里!
自愿的...
自愿的,因为他本可以反抗,但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可以说:"不!"。
或者说 "是的"。
因为说。"不",他可能会很坚强!
因为说。说 "是",他可以表明他"相信"他为之奋斗的"事业"。
但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离开了!
从懦弱中走了出来!
像往常一样!
他离开了...
他走向了死亡!...
不知道为什么。
像往常一样。
而死亡的到来...
它来了,在这个世界上跳了五年之久的舞蹈!
它在世界各地的泥泞战壕里跳着狰狞的舞蹈。
它用闪电般的双脚跳舞......
舞蹈和欢笑...
它笑着跳舞...
长达五年之久!
啊!死亡是多么的庸俗,它的背上没有思想的翅膀在跳舞。
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们看到它跳舞的时候--死亡。
那是一个黑色的死亡,没有透明的光。
那是一个没有翅膀的死神!
它是多么的丑陋和粗俗...
它的舞蹈是多么的笨拙。
但它仍然在舞蹈!
它是如何屠杀所有多余的人和所有多数人的人。所有那些伟大的解放者说:国家是为他们发明的。
但不幸的是,它并不只为这些人割草......
死亡--为了报复国家,甚至割掉了那些并非无价值的人,甚至那些必不可少的人!...
但那些不是无价值的人,那些不属于大多数人的人,那些倒下的人说 "不!"
他们将得到报复。
我们将为他们报仇。
我们将为他们报仇,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
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因为他们眼里有星星,已经倒下了。
因为死亡,他们喝下了太阳。
生命的太阳,斗争的太阳,理念的太阳。
六
这场战争改变了什么?
精神的英雄式的转变在哪里?
他们在哪里悬挂了新价值的磷光表?
在哪座寺庙里,摆放着神圣的金瓶,里面装着至高无上的创造性英雄的发光和炽热的心?
伟大和新的正午的光辉在哪里?
可怕的血河冲刷着所有的草皮,覆盖着世界的所有道路。
恐惧的泪水在整个地球的漩涡中回荡:骨山和人肉在阳光下到处发白,到处腐烂。
但没有什么被改变,没有什么被进化。
资产阶级的肚子只是因饱食而打嗝,无产阶级的肚子则因太过饥饿而哭喊。
而且够了!
随着卡尔.马克思的到来,人类的思想降到了肠子里。
今天在世界范围内传递的吼声是一种腹腔的吼声。
我们的意志可以把它变成心灵的呼喊。
变成一场精神的风暴。
变成自由生命的呐喊。
变成一场闪电的飓风。
我们的雷电可以解开目前的现实,撕开我们渴望的梦想的未知的神秘之门,显示出被解放的人的最高的美。
因为我们是时代的疯狂先行者、火葬场、烽火、信号、第一个公告。
七
战争!
你还记得它吗?
战争创造了什么?
就在这里。
女人出卖自己的肉体,并将这种卖淫行为称为"自由恋爱"。
男人"躲避"制造子弹,宣扬战争的崇高之美,称自己的懦弱为"微妙的艺术性和英雄的狡猾"。
总是生活在无意识的耻辱中、懦弱中、谦卑中、冷漠中和软弱的放弃中的人,诅咒着小的胆量--他一直厌恶这些胆量--因为它们本身没有力量阻止他的肚子被那些他自己为一粒卑鄙的面包建造的武器撕碎。
因为即使是精神的乞丐——那些总是留在外面取暖,而人类中更高尚的部分进入生活的地狱的人--这些卑微而忠实于他们的暴君的仆人,这些无意识地诽谤优越思想的人,即使这些,我们说,也不想离开。
他们不想死。
他们痛苦,他们流泪,他们恳求,他们祈祷!他们不愿意离开。
但这一切都来自于无能和兽性的自我保护的低级本能,被剥夺了每一个反抗的英雄的吼声,而不是来自于高级的人性、精致的感情深度和精神上的美感的问题。
不,不,不!
这一切都不是!
利益!
只有兽性的利益。
资产阶级的理想——无产阶级的理想——利益!
但与此同时,死亡也来了......
它来了,在这个世界上跳舞,却没有背上思想的翅膀!
而它的舞蹈...
它舞蹈并大笑。
漫长的五年里...
当边境上没有翅膀的死神在血泊中跳舞时,在国内内部战线的圣殿里,在庸俗的谎言"公报"中--我们的妇女在道德和物质上的奇迹般的进化被传诵和歌唱,同时我们英勇而光荣的步兵登上了精神高峰。那个在不知"为什么"的情况下哭泣着死去的人。
民主社会和国家的残酷头脑在"公报"中吐出了多少凶残的谎言,多少庸俗的嘲讽。
谁还记得那场战争?
乌鸦是如何呱呱叫的...
乌鸦和猫头鹰!
同时死神也在跳舞!
它在跳舞的时候,背上没有思想的翅膀!
一个危险的想法,结出果实和创造。
它在跳舞...
它在跳舞,在欢笑!
它是如何屠杀多余的人。所有那些属于多数人的人。那些国家是为他们发明的。
但不幸的是,它不仅杀掉了这些人。
它还杀死了那些眼中有太阳,那些瞳孔中有星星的人!
八
史诗般的艺术,英雄般的艺术,战争向我们承诺的最高艺术在哪里呢?
自由的生活,新的黎明的胜利,正午的辉煌,太阳的节日荣耀在哪里?
从物质奴役中获得的救赎在哪里?
为了告诉我们人类心灵所感受到的无声而残酷的折磨,不得不在这个悲惨而可怕的血腥和死亡的深渊中痛苦地发芽,创造出精美而深刻的诗歌的人在哪里?
谁对我们说过甜美的好话,在可怕的飓风之夜之后呼唤一个清晨?
谁说过让我们像我们的悲伤一样伟大、纯洁的美和深刻的人性的高级话语?
谁是,谁曾经是知道如何用爱和忠诚在我们生命的活生生的肉体中的开放伤口上弯曲自己,从它们那里接受所有高贵的眼泪,以便救赎者精神的最高笑声可以从我们过去的错误的饥饿的怪物身上撕开爪子,以使我们上升到一个高级伦理的概念。在那里,通过在鲜血和悲伤中净化的人类之美的光辉原则,我们可以提升自己,强大而威严--就像意志之弓上绷紧的箭--向尘世生活唱出我们所有希望中最深沉和最温柔的旋律!
在哪里?在哪里?
我没有看到!
我感觉不到它!
我环顾四周,但我只看到庸俗的色情和虚假的愤世嫉俗......
至少我们可以得到一个艺术的荷马,和一个战争行为的拿破仑。
一个可以有力量摧毁一个时代,创造一个新历史的人......
但是,什么也没有!
战争既没有给我们带来伟大的歌唱家,也没有带来伟大的统治者。
只有说谎的幽灵和严峻的模仿者。
九
战争已经过去,它用泪和血洗刷了历史和人类,但时代仍然没有改变。
这是一个破碎的时代。
集体主义正在消亡,个人主义却尚未站稳脚跟。
没人知道该如何服从,也没人知道该如何发号施令。
但考虑到这一切,懂得如何自由地去生活,目前仍是一个深渊。
一个只有用奴隶制和权威的尸体才能填满的深渊。
战争无法填满这个深渊,它只会使它变得更深,但战争无法做到的,革命必须要做到。
战争使人们变得残暴,庸俗,粗糙且丑陋。
革命必须使人类变得更好。
革命必须要让人类变得高贵起来!
十
从社会角度来说,我们已经滑下了致命的斜坡,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独自尝试将是一种犯罪。
然而,这并不是一种伟大而崇高的罪行。
而是一种庸俗的犯罪。一种比无用和虚荣更多的罪行。是对我们思想的肉体的犯罪。
因为我们不是血的敌人...
我们是庸俗的敌人!
现在,义务和奴役的时代令人痛苦,我们要关闭理论和沉思的循环,以便打开暴力行动的缺口,这仍然是生命的意志和扩张的兴致。
在虔诚和宗教的废墟上,我们想竖起我们骄傲的心灵的创造性的硬度。
我们不是"社会权利"的"理想主义者"的崇拜者,而是"实际个人"的宣扬者,社会抽象的敌人。
我们为个人的解放而奋斗。
为征服生命而战。
为了我们思想的胜利。
为了我们梦想的实现。
如果我们的想法是危险的,那是因为我们是那些喜欢危险生活的人。
如果我们的梦想是疯狂的,那是因为我们是疯子。但我们的疯狂是最高的智慧。
但我们的思想是生命的核心;但我们的思想是人类的灯塔。
而战争没有做到的,革命必须做到。
因为革命是我们意志的火焰,是我们孤独的思想的需要;它是自由的贵族的义务。
要创造新的伦理价值。
要创造新的审美价值。
使物质财富公共化。
使精神财富个人化。
因为我们同时是暴力的脑力劳动者和热情的情感主义者,所以我们理解并知道,革命是在底层受苦的无声的悲伤的需要,是在高处的人受苦的自由精神的需要。
因为如果在底层受苦的悲哀想要与太阳的快乐微笑一起升起,在高处受苦的自由精神就不再想感受到围绕着他们的庸俗奴役的耻辱的轻微冒犯。
人类的精神分为三个流向。
奴役之流、暴政之流、自由之流!
随着革命的进行,这三股力量中的最后一股需要在其他两股力量中迸发,并将其压倒。
它需要创造精神上的美,让穷人知道他们贫穷的羞耻,让富人知道他们财富的羞耻。
所有被称为"物质财产"、"私有财产"、"外部财产"的东西都需要变成太阳、光、天空、海洋、星星对个人来说的样子。
而这将会发生!
它将会发生,因为我们--破坏偶像主义者,将违反它!
只有道德和精神财富才是不会被侵犯的。
这些是个人的真正财产。其余的都不是!
其余的都是脆弱的!而所有脆弱的东西都会被侵犯!
它将由"我"的不偏不倚的力量来完成。
通过被解放者的英雄力量。
并超越每一条法律,每一个暴虐的道德,每一个社会,每一个虚假的人性的概念……
我们必须设定我们的努力,将推进的革命转化为"无政府主义犯罪",以推动人类超越国家,超越社会主义。
走向无政府主义!
如果说,随着战争的进行,人们无法在死亡中升华自己,那么,死亡已经净化了堕落者的血液。
而死亡净化的血液,土壤贪婪地喝下的血液,现在从地下呼啸而来!
而我们独居者,我们不是腹中的歌者,而是死人的听众;是死人从地下呼喊的声音的听众!
倾听在死亡中被净化的"不纯"血液的声音。
堕落者的血也在哭泣!
来自地底下的哭声!
这血的哭声也叫我们走向深渊……
它需要从监狱中被释放出来!
哦,年轻的矿工们,准备好了!
我们准备好火把和帕拉瓦尼。
有必要耕种大地。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死者的血必须从其监狱中释放出来。
它想从阴暗的深处站起来,向天空投掷自己的力量,征服星星。
因为星星是死者的朋友。
他们是见证他们死亡的好姐妹。
他们是每天晚上光着脚去他们的坟墓,告诉他们的人。
明天!……
而我们--明天的孩子,今天来告诉你们。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我们在黎明前的时刻来到……
在黎明和最后的星星的陪伴下!
在死者之外,我们又增加了更多的死者……
但所有倒下的人都有一颗金星在他们的瞳孔中闪耀!
一颗金色的星星说:
"剩下的兄弟们的懦弱被转化为创造性的梦想,转化为复仇的英雄主义。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人就不配死!"
死亡该是多么悲哀的事。
心中没有希望……脑中没有火堆;脑中没有梦想;没有一颗金星在我们的瞳孔中闪耀!。
死者的血,我们的死者,从地下呼喊。
我们清楚而明确地听到了这一哭声。这哭声让我们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之中。
我们不能对那声音充耳不闻,我们也不想……
我们不想对它充耳不闻,因为生活已经告诉我们。
"谁对血的声音充耳不闻,就不配做我的朋友。因为血是我的酒,死人是我的秘密。
只有听从死者声音的人,我才会揭开我伟大奥秘的谜团!"
而我们将对这个声音作出回应。
因为只有那些知道如何回应来自深渊的声音的人,才能征服星星。
我向你致意,哦,我的兄弟!
我向你致意并告诉你。
如果你是那些跪在半圆中的人,请在黑暗中闭上你的眼睛,跃入深渊。
只有这样,你才能反弹到最高的山峰,在阳光下睁大你的大瞳孔。"
因为一个人如果不属于潜水员,就不能属于鹰。
一个人如果没有能力进入深海,就不能翱翔于山峰。
在底层居住着悲哀,在高处居住着苦恼。
在所有时代的日落之上,一个独特的黎明在两个不同的黄昏之间升起。
在这独一无二的黎明中,在我们体内的潜水员的悲伤必须与同样生活在我们体内的鹰的痛苦结合在一起,以庆祝永久更新的悲剧性和富有成效的婚姻。
个人的"自我"在集体风暴和社会飓风中的复活。
因为永恒的孤独只属于那些在上帝那里认识到自己见证的圣人。但我们是孤独的无神论者的后代。
我们是没有见证的孤独的恶魔。
在底层,我们想活在悲伤的现实中;在高处,我们想活在梦想的悲伤中……
为了把所有的战斗、所有的失败、所有的胜利、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悲哀和所有的希望都活得强烈而危险。
我们要在阳光下歌唱;我们要在风中怒吼!。
因为我们的大脑是一个闪亮的火堆,思想的大火在那里噼里啪啦地燃烧,在疯狂和快乐的煎熬中燃烧。
因为所有黎明的纯洁、所有中午的火焰、所有日落的忧郁、所有坟墓的沉默、所有心灵的仇恨、所有森林的杂音和所有星星的微笑都是神秘的音符,构成了我们心灵的秘密音乐,洋溢着生命的旺盛。
因为在我们的心灵深处,我们听到了一个讲述人类个体化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如此的高超和有力,以至于很多时候,在聆听它的时候,我们感到恐惧和害怕。
因为说话的声音是他的声音:来自我们深处的长着羽翼的恶魔。
十一
到现在,已经证明……
生命是一场悲剧!
但我们已经学会了热爱悲剧,以便热爱生活!
因为在热爱悲伤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学会了反抗。
而在反抗中,是我们生活的快乐。
半途而废不是我们的任务。
半圆象征着古老的”是与非“。
生与死的无能为力。
它是社会主义的圆,怜悯和信仰的圆。
但我们不是社会主义者...
我们是无政府主义者。还有个人主义者,虚无主义者,以及贵族。
因为我们来自山区。
来自接近星星的地方。
我们来自高处:欢笑和咒骂!
我们来点燃地球上的火堆森林,在大中午之前的夜晚照亮它。
当太阳的火光在海面上雄伟地迸发时,我们的火堆将被熄灭。如果这一天没有到来,我们的火堆将继续在永夜的黑暗中悲惨地燃烧。
因为我们热爱所有伟大的事物。
我们是每一个奇迹的热爱者,是每一个神童的推动者,是每一个奇迹的创造者!
是的:我们知道!
对你们来说,伟大的事情在善与恶中都有。
但我们生活在善与恶之外,因为所有伟大的东西都属于美。
甚至是”犯罪“。
甚至是”叛逆“。
甚至是”悲剧“。
而我们想成为像我们的罪行一样伟大的人!
为了不被诽谤。
我们要像我们的叛逆一样伟大!
为了使它自觉。
我们要像我们的悲剧一样伟大。
为了配得上它。
因为我们来自高处。来自美丽的家园。我们来到地球上,在大中午之前的夜晚,在地球上升起一片火堆的森林,照亮地球。
直到太阳之火在海面上庄严地迸发的那一刻。
因为我们要庆祝伟大的人类神童的节日。
我们想让我们的思想在新的梦想中振动。
我们希望这个悲惨的社会黄昏能给我们的”自我“带来一些平静而惊心动魄的宇宙之光的火种。
因为我们是社会幽灵的虚无主义者。
因为我们听到了从地下呼喊的血的声音。
哦,年轻的矿工们,我们准备好帕拉瓦尼和火把。深渊在等待着我们。我们最终会跃入它:向着创造性的虚无前进。
十二
我们的虚无主义不是基督教式的虚无主义。
我们不否认生命。
不!我们是伟大的谎言的破坏偶像主义者。
而所有被宣布为”神圣“的东西都是谎言。
我们是”神圣“的敌人。
对你来说,法律是”神圣的“;社会是”神圣的“;道德是”神圣的“;思想是”神圣的“!这就是”神圣“。
但我们—无情的力量和坚强的意志之美的主人和爱好者,以及令人陶醉的思想,所有神圣事物的破坏者,我们像撒旦一样笑着,带着美好的广泛和嘲弄的笑声。
我们的笑声!
在笑声中,我们保持着我们异教徒的意志之弓,始终向着生命的完全完整而努力地享受。
我们用笑声书写我们的真理。
我们用血写下我们的激情。
而我们的笑声!……
我们笑得很健康,笑得很红,笑得很恨。
我们笑的是爱的蓝色和新鲜的笑声。
我们笑着!我们笑着!
但笑的同时,我们记得,我们是一个伟大的自由的贵族的后代和贵族价值的继承人,这个贵族向我们传递了血液中疯狂英雄主义的撒旦式爆发,以及肉体中的诗歌、独唱和歌曲的浪潮
我们的大脑是一个闪亮的火堆,噼里啪啦的思想之火在快乐的煎熬中燃烧。
我们的心灵是一片孤独的绿洲,总是开花结果,心情愉悦,在那里有一种秘密的音乐,唱出了我们羽翼的神秘的复杂旋律。
在我们的大脑中,所有的山风都在向我们呼喊;在我们的肉体中,所有的海洋风暴都在向我们呼喊;所有的邪恶的仙女;我们的梦是实际的天堂,居住着令人兴奋的处女缪斯。
我们是真正的生命之魔。
时代的先行者。
第一批公告!
我们生命力的旺盛,使我们陶醉于力量和蔑视。
它教会我们蔑视死亡。
十三
今天,我们已经到了一个伟大的社会黄昏的悲伤庆典。
黄昏是红色的。
夕阳是血色的。
焦虑在风中扇动着悸动的翅膀。
羽翼被鲜血染红,被死亡染黑!
在阴影中,悲剧组织了她不知名的孩子们的军队。
美人在生命的花园里,正在编织花环,为英雄们加冕。
自由的灵魂已经在暮色中投下了他们的雷电。
如同火的第一声宣告:战争的第一个信号!
我们的时代在历史的车轮下。
民主文明转向坟墓。
资产阶级和平民社会被致命地、不可阻挡地打碎了!法西斯现象是最确定和无可辩驳的证据。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只需要回到过去,质疑历史。
但这是没有必要的!
现在的人以丰富的口才说话!
法西斯主义不过是一个平民社会的抽搐和残酷的痛楚,它被阉割和庸俗,痛苦地淹没在自己的缺陷和自己的谎言的泥潭中。
它——法西斯主义,用火焰的火堆和邪恶的血腥狂欢来庆祝它的这些狂欢。
但从它那阴郁的噼啪声中,它并没有闪烁出哪怕是一丝充满活力的、创新的精神火花,而它流下的血却将自己变成了酒,被当时的先行者默默地收集在仇恨的红色酒杯中,将其作为英雄的饮料,以便与所有被召唤到黄昏庆典的社会悲伤的后代进行交流。
因为伟大的时代先驱者是悲伤的后代的兄弟和朋友。
反抗的悲剧。
崛起的悲剧。
创作的悲剧。
我们将牵着这些不知名的兄弟的手,一起前进,反对所有否认的"不",并一起爬向所有肯定的 "是";走向新的精神曙光;走向新的生命之日。
因为我们是危险的爱好者;是所有事业中的鲁莽者,是不可能的征服者,是所有"努力"的推动者和先驱者!"。
因为生命是一种努力!
在否定社会黄昏的庆典之后,我们将庆祝"我"的仪式:完整和实际的个人的伟大正午。
这样,黑夜就不再胜利了。
这样,黑暗就不再包围我们了。
这样,雄伟的太阳之火在天空和海洋中延续着它的光明盛宴。
十四
法西斯主义是一个短暂和无力的障碍,无法阻挡人类思想的进程,它冲出每一道堤坝,溢出每一道边界,在途中激起行动。
法西斯主义是无能的,因为它是野蛮的力量。
它是没有精神的物质;它是没有黎明的黑夜。
法西斯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另一种面貌。
它们都是没有思想的躯体。
十五
社会主义是一种物质力量,它作为教条的影子,在精神上的"不"中解决并消解了。
法西斯主义是精神上的"不"的消耗者,其目的是可怜的物质上的 "是"。
两者都缺乏意志的品质。
他们都是时间的无聊者;是行为的临时者!他们都没有意志力。
他们是反动的和保守的。
他们是结晶的化石,历史上意志坚强的活力会把它们一起扫除。
因为,在道德和精神价值的意志领域,这两个敌人是平等的。
而众所周知,当法西斯主义诞生时,只有社会主义是它的直接帮凶和负责任的父亲。
因为,如果当民族,如果国家,如果民主的意大利,如果资产阶级社会在造反的"无产阶级"的结实有力的手中痛苦地颤抖时,社会主义没有卑鄙地阻碍悲剧性的死守,在它睁大的眼睛面前失去理性之灯,法西斯主义甚至不会诞生,更不会活着。
但是,没有思想的笨拙巨兽就被允许占据了,因为担心思想的流浪者会把造反运动推到指定的标志之外,在一个最庸俗的游戏中,沉闷的保守主义怜悯和虚假的人类之爱。
因此,资产阶级意大利非但没有消亡,反而产生了……
它带来了法西斯主义!
因为法西斯主义是资产阶级对社会主义无能的爱所产生的发育不良的畸形生物。
他们当中的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母亲。但两者都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也许他们觉得这个孩子太畸形了。
这就是他们称其为"私生子"的原因!
而它得到了报复。
出生时就已经够可怜的了,它反叛父亲,侮辱母亲……
也许它有理由……
但我们,我们把这一切带出了历史。
为了历史,为了真理,而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对我们来说,法西斯主义是一个有毒的蘑菇,很好地种植在社会的腐烂的心脏里,这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
十六
只有伟大的思想流浪者才能成为,而且必须成为动荡的革命的发光的精神支点,它在阴暗中向世界推进。
鲜血需要鲜血。
这就是古老的历史!
它不能再回头了。
试图逆行--就像社会主义所做的那样,将是一种无用和虚妄的罪行。
我们必须跃入深渊。
我们必须回应死者的声音。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瞳孔里有巨大的金星,已经倒下了。
必须耕耘土壤。
要把血液从地下解放出来。
因为它想到星星那去。
它想燃烧它的好姐妹,发光的和遥远的,谁看到他们死亡。
死者,我们的死者,会说话。
"我们已经死了,眼睛里有星星。
我们死时,瞳孔里有太阳的光芒。
我们死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梦想。
我们死的时候,脑海里有最美丽的希望之歌。
我们死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个想法的火焰。
我们已经死了......"
死亡一定是多么可悲,因为其他人的死亡--不是我们的死亡--没有这一切在大脑中,在思想中,在心脏中,在眼睛中,在瞳孔中!这就是死亡。
哦,死亡,哦,死亡!哦,我们的死者!哦,发光的火炬!哦,燃烧的灯塔!哦,噼里啪啦的火堆!哦,死亡...
现在,我们在黄昏。
伟大的社会黄昏的悲剧性庆典临近了。
我们伟大的心灵已经向伟大的地下之光敞开了,哦,死亡!我们的心灵已经向伟大的地下之光敞开了。
因为我们的眼睛里也有星星,我们的瞳孔里有太阳,我们的心中有梦想,我们的脑海里有希望之歌,在我们的大脑里有一个想法。
是的,我们也是,我们也是!
哦,死亡,哦,死亡!我们的死者哦,我们的死者!哦,火把!哦,灯塔!哦,火堆!
我们已经听到你在我们深夜的庄严寂静中说的话。
你说。
"我们想在自由太阳的天空中升起......
我们想在自由生命的天空中飞升......
我们想在异教诗人的透视眼曾经凝视的地方升空。
在那里,伟大的思想升起,像不可侵犯的橡树一样矗立在人们中间;在那里,美丽降临,被纯洁的诗人所召唤,宁静地矗立在人们中间;在那里,爱创造生命,呼吸快乐
在上面,生命在完全和谐的辉煌中欢呼和扩张......
为了这个,为了这个梦想我们奋斗,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我们牺牲......
我们的斗争被称为犯罪。
但是,我们的"罪行"必须被看作是泰坦尼克号的勇气,是为解放而作出的普罗米修斯式的努力。
因为我们是所有物质统治和所有精神层面的敌人。
因为,在所有的奴役和每一种教条之外,我们看到了生命在自由地、赤裸地舞蹈。
而我们的死亡必须教会你们英雄的生命之美!"
哦,死者,哦,死者!哦,我们的死者...
我们已经听到你的声音...
我们听到它在我们深夜的庄严寂静中这样说话。
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
因为我们是敏感者。
我们的心是火炬,我们的思想是灯塔,我们的大脑是火堆!...
我们是生命的灵魂!...
我们是喝着花杯中露水的黎明前的人。
但花儿在黑暗的土地上有发光的根系相连。
在那喝过你的血的大地。
哦,死者!哦,我们的死者!
这是你的血液,它在呼喊,它在咆哮,它想从监狱中解放出来,向天空投掷自己,征服星辰!这就是你的血液。
那些,你的遥远而光亮的姐妹们,他们已经看到你的死亡。而我们--精神的流浪者,思想的孤独者,希望我们的思想,自由而伟大,在阳光下张开它的翅膀。
我们要在这个资产阶级社会的黄昏中庆祝社会的黄昏,以便最后的黑夜被血色染成朱红色。
因为黎明的孩子必须从血中诞生……因为黑暗中的怪物必须被黎明杀死……
因为新的个人思想必须通过社会悲剧诞生......
因为新的人民必须在火中锻造!
而只有从悲剧中、从火中、从血中才能诞生真正的、深刻的人类和思想的反基督者。
大地和太阳的真正孩子。
反基督者必须从冒烟的革命废墟中诞生,以使新的黎明的孩子们充满活力。
因为反基督者是来自深渊的人,要超越每一个边界而升华。
他是结晶、预设、保存的意志坚强的敌人!……
他是一个将驱使人类穿过神秘的未知洞穴,走向生命和思想的新来源的常年揭幕的人。
而我们--自由的精神,孤独的无神论者,没有见证的沙漠中的恶魔--自己已经把自己推向了山峰的最高处。
因为对我们来说,一切都必须被推到其最大的后果。
甚至是仇恨。
甚至是暴力。
甚至是犯罪!
因为仇恨给人力量。
暴力使人放松。
犯罪使人更新。
残忍的行为创造了。
而我们要解脱,要更新,要创造!
因为一切相形见绌的庸俗必须被克服。
因为所有活着的东西必须是伟大的。
因为所有伟大的东西都属于美!
而生命必须是美丽的!
十七
我们杀死了"责任",使我们对自由兄弟关系的热切渴望在生活中获得了英雄般的勇气。
我们扼杀了"怜悯",因为我们是能够拥有大爱的野蛮人。
我们杀死了"利他主义",因为我们是慷慨的利己主义者。
我们杀死了"慈善的团结",以便社会人发掘他最秘密的"自我",找到"唯一者"的力量。
因为我们知道。生活已经厌倦了有发育不良的恋人。
因为地球已经厌倦了感受自己被长长的矮人方阵践踏,吟唱基督教的祈祷词。
最后,因为我们厌倦了我们的兄弟,这些没有能力进行和平和战争的尸体。对仇恨和爱来说都是低级的。
我们厌倦了,也厌恶了。
是的,相当累,相当厌恶!
然后死者的声音。
我们的死者!
血液的声音,从地下呼喊的声音!
血液想要从监狱中解放出来,向天空投掷,征服星辰!这就是血液的声音。
那些星星,祝福他们,在死亡的最后一刻在他们的瞳孔中闪烁,将他们梦幻般的眼睛变成巨大的金盘。
因为死者的眼睛,我们死者的眼睛,是金色的圆盘。
他们是发光的流星,在无限的空间里徘徊,为我们指明方向。
那条没有尽头的路,是通往永恒的道路。
我们死者的眼睛告诉我们生命的 "原因",向我们展示在我们神秘中燃烧的秘密之火。在我们的神秘中,至今没有人唱过……
但今天的黄昏是红色的……
夕阳被鲜血覆盖……
我们接近伟大的社会黄昏的悲剧性庆典。在历史的钟声中,时间已经敲响了新一天的第一声黎明前的敲击声。
够了,够了,够了!
现在是社会悲剧的时刻!
我们将摧毁笑声。
我们将笑着放火。
我们将大笑着杀人。
我们将大笑着征用。
而社会将堕落。
祖国将沦陷。
家庭会垮掉。
在自由人诞生后,所有的人都会堕落。
那个在泪水和悲伤中学会了快乐和笑声的戴奥尼亚艺术的人诞生了。
将敌人淹没在血泊中的时刻已经到来......
用鲜血洗涤我们心灵的时刻已经到来。
够了,够了,够了!
就像诗人把他的琴变成了一把匕首!
就像哲学家把他的探针变成了炸弹!
如同渔夫将他的船桨变成一把可怕的斧头。
当矿工带着他闪亮的铁器从黑暗矿洞的难以忍受的洞穴里走出来。
当农夫把他丰硕的铲子变成一把战矛。
当劳动者把他的锤子变成镰刀和菜刀时。
而向前,向前,向前。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而社会将沦陷。
祖国将沦陷。
家庭会垮掉。
在自由人诞生后,所有的人都将堕落。
前进,前进,前进,哦,快乐的破坏者。
在死亡的黑色边缘下,我们将征服生命!。
欢笑吧!
我们将使它成为我们的奴隶!
笑吧!
我们将爱上它的笑声!
因为唯一严肃的人是那些知道如何积极从事笑的人。
而我们仇恨的笑声……
红色的笑声。前进!前进!前进
前进,为了毁灭谎言和幽灵!前进,为了彻底征服个性和生命!前进,为了毁灭谎言和幽灵。前进!为彻底征服个性和生命而前进!
叛乱的呐喊
但是,如果苏格拉底和基督因其无意义的死亡而遭受了可怕而又血腥的痛苦,那么以他们的名义而战的革命难道不是同样血腥和无意义的吗?基督教对异教的胜利、共和国的建立、帝国的征服、自由主义、宪政、君主专制和民主制,这些不都是战争和革命的血腥洪流的后果吗?所有革命运动都是以旧幽灵的名义而战,目的是建立新的幽灵...
这些幽灵对我这个破坏偶像主义者、幽灵杀手来说,有什么价值?既然我是反基督教当中的卓越人物,基督教的胜利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那些只能接受我为"基督徒"、"臣民"、"公民"、"成员 "等等的共和制、君主制和所有社会形式又如何?所有形式的社会都有一个系统来做一件事:平等化!所有形式的社会都认为自己是平等的。而所有形式的社会都认为自己是完美的。而正是这种完美的教条阻碍了那些拒绝向其新神低头的不安分的反叛者......而我是如此的革命,以至于我几乎不认识自己。而你知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几乎认不出的革命者吗?因为我只被我的欲望的巨大和不可阻挡的冲动所引导,以扩大我自己意志的力量。我不受幽灵的指引,我有我自己的道路:这不是一个理想社会的幽灵,也不是普罗大众的救赎,而是不顾其他所有力量而肯定我的潜力的绝对需要。
我的观点
上帝:一个病态的幻想的产物。智力低下的居民。奴隶时代诞生的腐臭灵魂的伴侣和安慰者。一种治便秘的药丸。弱者的马克思主义。
人性:一个贬义的抽象词,长于权力,短于真理。一个精明的庸俗者为了支配众多多愁善感的白痴和低能者而在其卑鄙的脸上涂上的淫秽面具。
国家:对半聪明者的奴役,一个愚蠢的牛棚。一个把崇拜她的人变成狗和猪的喀耳刻。掌权者(Master)的妓女,外国人的皮条客。以孩子为食的,诽谤父母的,嘲笑英雄的。
家庭:对爱,生命和自由的否定。
社会主义:纪律,纪律;服从,服从;奴役和无知,孕育着权威。被一个粗俗的基督教生物养肥的资产阶级身体。恋物癖、宗派主义和懦弱的混合体。
组织、立法机构和工会:为无权者而建的教堂。吝啬弱者的当铺。许多人加入进来,寄生在拿着卡片的傻瓜同事的背上。一些人加入成为间谍。还有一些人,最真诚的人,加入是为了在监狱中结束生命,在那里他们可以观察所有其他人的卑鄙行为。
团结(solidarity):各种有能力的喜剧演员用来展示他们背诵群众的祭司天赋的恐怖祭坛。受益人付出不低于100%的屈辱。
友谊:那些饮过它的酒却没有被冒犯或毒害灵魂的人是幸运的。如果有这样的人存在,我敦促他们把他们的照片寄给我。我肯定会看到一张白痴的脸。
爱情:对肉体的欺骗和对精神的伤害。灵魂的疾病,大脑的萎缩,心脏的衰弱,感官的腐败,诗意的谎言,让人每天被它迷倒两三次,以便更快地消耗这宝贵而愚蠢的生命。然而,我宁愿死于爱情。它是继犹大之后,唯一能用一个吻杀人的骗子。
男人:奴役、暴政、恋物癖、恐惧、虚荣和无知的肮脏浆糊。一个人对一头驴最大的冒犯就是称它为男人。
女人:最残暴的被奴役的野兽。地球上最大的受害者。而且,继男人之后,对她的问题最负责。我很想知道,当我吻她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2]
《顶峰》(Vertices)杂志节选
“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超越了所有的‘主义’和理论。我们的作品将把所有那些愚民的作品踩在脚下,我们拒绝所有纯技术性的作品,除非它们有助于表达一种审美的反叛,黑暗而又纯粹。充满力量的欢笑的破坏者,大胆的山峰和深渊探索者,让我们用雷鸣般的美的怒吼使那些精神贫瘠的臭虫颤抖吧!"
我不会向人们宣告什么也不会向人们承诺什么。有太多虚伪的先知,他们宣称人们会重获新生;还有很多的庸人,他们用他们未被救赎的血液向世界承诺新神的诞生.....他们是谁?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我知道我是谦虚、骄傲、智慧和无知的结合体,是美德、懦弱和英雄主义的结合体,是光明和阴暗的结合体,是逻辑和荒谬的结合体。我悬浮在一个未知的深渊之上,我的眼睛凝视着一个遥远的山峰,那可能只是一个幻觉。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有阳光和漫山遍野的鲜花,就像梦幻般的夏季花园。我也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些黑暗的隐秘洞穴,那里永远也没有阳光的照射。
我找到了一些朋友,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与我相似,就像我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们相似一样。我们聚集在一起,在山的顶端上建造了一座水晶宫殿。但这并不是我们认为自己是神的原因。还有老鹰和蛇,它们像众神一样,热爱纯粹的高地而我……们亦是如此。我们都是生物,但是我们是站在顶端的生物,蹲伏在象征着真正自由艺术形式的灌木之间。我们将培育出纯美的毒花,尽管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泥潭中的无耻之徒会把他们无能的诅咒投向我们这些暴力的隐士的巢穴。
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我还没有给我自己下定义。因为我知道,任何人,即使是最卑微的凡人,都有发表这种声明的权利。但我也相信,除了拥有权利之外,真正的天才应该将它视为一种绝对的责任。
前进吧!破坏偶像主义者们!
历史、唯物主义、一元论、实证主义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主义”都是腐旧的工具,我不再需要它们,也不再在意它们。我的原则是生,我的目的是死。我希望我的生活充满激情,我以悲剧的方式拥抱我的生活。
你还在等待反抗的到来?而我早就开始了!当你准备就绪的时候(天啊,多么漫长的等待啊!)我不介意和你同行一会儿。如果你们停下脚步,我仍将继续延伸我那疯狂的,胜利的道路,朝着伟大而崇高的虚无征服的方向前进!你建立的任何社会都有其局限性。在它们的边界外面,任性英勇的流浪汉带着他们原始而狂野的思想四处游荡———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只能不断发起一场又一场充满破坏力的叛乱!
而我,会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无论是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一定会有人对他们的同伴说:“所以,你们应该走你们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向你们的神或你们的偶像祈祷。你们应该寻找藏匿在你们自我深处的宝藏,把它挖掘出来,展示你们自己!”
因为每个探索自己内心深处的人从中挖掘出的神秘的宝藏,在阳光下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使任何形式的社会变得黯然失色!当流浪者、孤独者、唯一者、理想的统治者和虚无主义的征服者坚定地前进时,所有社会都会为之颤抖。所以,前进吧,破坏偶像主义者们!
“不祥的天空已经变得暗淡而寂静!”
1.
https://zh.anarchistlibraries.net/library/sheishi-lunzuonuowatuorui ↩
1.
https://theanarchistlibrary.org/library/renzo-novatore-my-maxims-from-my-intimate-thoughts-notebo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