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
如何反驳某网左对无产阶级的定义
Aragorn Eloff
世界不仅仅是由文字组成的
虽然对主导秩序和主导性的意义建构在社会现实中的作用的质疑,无疑是任何解放实践的必要组成部分,但这绝不是充分的。事实上,批判研究的相当数量的工作仍然被困在无休止的话语和意识形态的解释学中。围绕着拆除压迫关系的许多当代思想和行动有另一个问题:我们还没有完全摆脱语言学转向的话语还原论。
正如在最近的哲学,很多人转向对新唯物主义、面向对象的本体论和投机的现实主义的批判——有趣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要处理动物解放、素食主义等问题,他们主张人们在这几个方面不仅陷入了词汇领域,而且陷入了列维·布莱恩(Levi Bryant)所谓的热政治(thermopolitics )和毛里齐奥·拉扎拉托(Maurizio Lazzarato)在瓜塔里之后所说的机器奴役(Guattari 2010)。这些思想家认为,争取自由和平等的斗争之所以失败,部分原因在于只是空谈,空谈就是试图解构那些使我们无法认识到自己被征服的错误意识形态,而没有认识到,在许多情况下,我们可能会密切地意识到这种征服,但在物质上受到当代生产、分配等关系所构建的社会地形的限制。
正如拉扎拉托(Lazzarato, 2014,第12页)所说,在资本主义中,主体性是由社会服从和机器奴役产生的。前者赋予我们“身份、性别、身体、职业、国籍等等”,制造个性化主体及其行为以“响应社会劳动分工的需要”,而机器奴役同时将我们去个性化,使我们成为技术和社会机器的组成部分:
现在,资本主义揭示了一种双重的玩世不恭:首先是“人道主义”的玩世不恭,赋予我们个性和预先确立的角色(工人、消费者、失业者、男人/女人、艺术家、知识分子等),其中个人必然被疏远;再者是“去人性化”的玩世不恭,这把我们包括在一个不再区分人类和非人类,主体和客体,或者词语和事物的集合中。
作为无政府主义者或动物自由主义者,如果我们要变得更有效,我们就不仅需要与以无数复杂方式与世界相交的词语打交道,还需要与世界本身的全部物质性打交道;就像福柯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还需要根除残余的道德规范,它阻止了内在的、情境的伦理类型的充分展开,这种伦理最能反映无政府状态和最近唯物主义哲学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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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拉贡·埃洛夫的《无政府主义者梦想解放绵羊吗?》一文的第五部分。不过,瓜塔里和德勒兹的机器论并不主张是无产阶级或人“在物质上受到当代生产、分配等关系所构建的社会地形的限制”,而是主张社会生产自身受到物质主义的当代生产、分配等关系所构建的社会地形的限制,因而,它只能在精神上将自己困于疯狂,然后生产疯狂。正如当今的网左、B站孩子王。他们将自己纳入臣服的机器和奴役的机器,并认为在样的机器中白嫖正确、白嫖伟大,不能白嫖的就沦为无产级阶。这当然是严重的谬误和短视。真正说来,无产阶级,是从奴役机器和分配关系的社会地形中逃逸出来的人,用马克思的话说,他们不属于任何阶层。至于白嫖伟大主义,小资产阶级和帮派头领们,只是在大脑和情绪健康上榨光自己的可怜人,我们也不敢白嫖他们,因为毒性太大,我们不沾毒,还因为其臆想和服从的秩序在每个点上都在崩溃。(沙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