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的教育，大学城
只能从这里去那里

阿兰·杜根（Alan Dugan）

垂死的海鸥和世界上最大的娼妓

在镇上海滩伏地不起的海鸥一定是

翅膀或脚断了：当一个小女孩

蹲下来拍海鸥的头时，

它一动不动，所有的游泳者

都在看着它。小女孩穿着

红色闪光的比基尼，戴着不必要的胸罩。

它一定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夜晚的捕食者或潮水把它带出

这片由自然断裂和游客

对孩子的手的最小损耗开启的死亡区域。

THE DYING SEAGULL AND THE GREAT WHORE OF THE WORLD

The seagull sitting on the town beach must
have had a broken wing or foot: It didn’t move,
with all the swimmers looking at it, when
a little girl dressed just like a child whore
in a red spangled bikini bottom and unnecessary bra
squatted down to pat it on the head.
It must have been waiting, in whole composure, for
the night’s predators or the tide to take it out
to the death begun by natural breakage and
the minimal tourist attrition of the child’s hand.

男孩与教育

八月的雾气中光溜溜地

游来游去，月亮像一团卷起的蠕虫。

如果他是在游泳的话

那就是在月湖里：

水之水、土之乳、月之血。

那么一到冬天，他将如白垩静坐

和他站立的夫人一起。

海洋的馏出物

是如何将一个男孩盐化的，

教育何以让他如此蒙尘！

因为普通学校教蝴蝶：

要系统性地

融入法律

正如

前一天晚上

还是月光下的蠕虫——

但从不教社会制度。

BOY AND EDUCATION

Going out naked in August fog
was swimming and the moon
was like a rolled-up worm.
If that was swimming what
was swimming in the moon-lake:
water of water, milk of earth, and moon-blood.

Oh he will winter seated
chalky as his standing marm.
How ocean’s distillate
can salt a boy
and Education dust him.

A normal school would teach
The Butterfly:

Its Systematic Dusting
Into Law
and how it was
a moonlight’s worm
a night before,
but doesn’t,
teaching the social system.

内部迁移：论巡回演出

作为一名美国旅行者，我必须记住
不要因这里的现状暴露
我抓狂的一面，让控告顺理成章。
明天我就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远离这地方了。我会按捺
自己的火性，不谋杀
邻居的狗，也不谋杀邻居的妻子，
那两个家伙既疯狂又凶猛
还认为自己身处文化的中心
就和这个大学城的其他人一样。
这是因为我要离开，我要坐
汽车、轻型飞机、喷气式飞机、出租车，
去一千英里外的某个地方，
所以我提醒自己：控制你的愤怒，
即使这会导致轻微的心脏病发作。
今晚离开前置身事外，不要在监狱里拉扯，
明天在交通途中也不要明目张胆
以避免明晚抵达时落地入狱。
想想看：新手铐里面的锋利劲儿，
那可是绝佳的割腕用具啊。你还没有老到
在他们肮脏拥挤的监狱里被强奸，痛失眼镜和假牙。
如果你不能精神健全地活着走出去
你还怎么吃饭、学习、当一名巡回讲师？
所以，记住要平和地离开这个地方，
这不过是位于子虚斯维尔的娭虒蚝州立大学，
记住要和平地到达下一个地方，
那不过是位于娭虒蚝斯维尔的乌有州立大学，
要寻觅食物和住所，你就只能从这里去那里。

（沙织 译）